低氘氫水實驗室 研究項目
- 極超高純氫氣研究—7N、8N維米製程氫氣
- 固態儲氫器研究、太空船用固態儲氫器研究
- 低氘飽和氫水製程研究及應用研究
- 低氘水用於生物實驗及製藥應用研究
- 氫氣呼吸之劑量及物理效應研究
- 低氘水用於育苗育種農業生技研究
- 氫氣用於食品科學研究
- 低氘水用於食品科學研究
- 呼吸氫氣及低氘飽和氫水之於癌症、中風、巴金森症、妥瑞症、糖尿病、心肌損傷、肝損傷、腦中風、放射治療損傷、老年癡呆、心肌硬塞、痛風、COPD、異位性皮膚炎、僵直性脊椎炎、過敏、紅斑性狼瘡及自體免疫性疾病之觀察研究
“志工氫” 書寫於2018/12/31星期一
有一種認知叫做偏見。
另一種狀態。例如:打牌沒品,叫做「牌品不好」。喝酒胡鬧,叫做「酒品不好」
有人開車的時候,(我就不要指名是誰了)一直碎碎唸,動不動就會發出「到底會不會開車呀?!」「你看你看,右轉也不打方向燈!」..等等言語,反正就一直唸一直唸,每遇到一次看不順眼的前後左右車,就唸個不停。
嚴重一點,遇到有車子挑釁逼車,就加速上前去尬車….如此無限輪迴。
如果他一個人開車就算了,如果副駕駛座坐著另一個不會開車的人。
那個人一直聽著無限碎唸與隨時要飆車尬車。那個人會很想死。
「可以不要這樣一直唸嗎?我耳朵會痛。」副駕駛座的人,弱弱地問。
「我又不是在說你,我在說前面那台藍色的車子,根本不會開車…….」
「可是…」又弱弱地說: 「那台車子又聽不到,這裏只有我會聽到…..」
「那你不要聽就好了,我不這樣發洩,我就不會開車……妳就裝做沒聽到好了…」
「車品不好」的男生,有一句金句,就是他看到前面一台車開得弱弱的。就一定會斬釘截鐵地說: 「那台車,一定是個女的開的…..」
以前有一個「車品不好」的男生,開車在一個蜿蜒的鄉間道路上,遠遠他看到一台車子在他對向搖搖晃晃開過來,他心中噴出OS: 「一定是個女的…..」
那台車子一路開到他的車旁,會車的時候,那台車的車窗搖下來,駕駛是個女生,那女生對他大喊: 「豬呀!」
女生車子開走,男駕駛還回頭看: 「妳敢罵我豬?明明是妳不會開車….」
然後……..
男駕駛就撞到一隻豬。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偏見」,會撞到豬。
我有一個世伯的兒子,他與CK是大學同班同學。第一次我跟CK問到這個世伯的兒子。
「XXX嗎?嗯我同學!」他說: 「他是孔子!」
「蛤?因為他很嚴肅是吧!不茍言笑!XXX從嬰兒期就很嚴肅的!!」
CK點點頭。
「那你們班,有孟子嗎?」
「當然有,不要一直問廢話…..」
我看著CK的撲克臉,又冒死弱弱問了一句:「那你……是荀子?墨子?還是老子?」
「都不是。」他不耐煩地: 「我是大胖…」
「蛤?…你是大胖?那有小胖嗎?」
「當然有!….不要再問廢話了。好嗎?」
你們看,這種對話是不是比「我跟你媽媽同時掉水裏,你要救誰?」這類的對白,有邏輯多了。
CK第一次要去見我生父前,他問我生父是怎樣的人。
我不假思索: 「他是一個銅像…..」
「啥?」他追問「怎樣的銅像?青銅還是黃銅?高拉力黃銅嗎?」(CK是金屬材料狂人)
「銅像就是銅像…不要問廢話….」我淡淡回應。
我的生父是一個完全不會表達感情的人,我對他的印象很稀薄了。
他對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煮菜給那人吃。他用吃他煮的食物的人的反應,來判斷那人的善惡。
我大舅的第三個兒子,從鄉下上台北來考大學,在我家寄住數日。
這個表弟很靦靦,十幾歲的孩子,第一次寄住我家,難免不能適應。
但我生父逮到機會表達熱情,所以三餐都煮得很豐盛,端到那孩子面前。看著他吃。
(我生父不瞭解這樣人家壓力很大)
幾天之後,我生父私下表示: 「這個孩子,不太會吃,一定是考不上大學的。」
果然,我表弟那次落榜,沒考上大學。
我父親覺得他料事如神。得意了很久。所以,日後凡是不太會吃的男生,必定是考不上大學的。
這就是「成見」
你們好奇CK後來見到我生父之前做了什麼嗎?
是的,他真的餓了一天才去。並吃掉擺在他面前總重3Kg的水餃及蔥油餅。
我生父說,這位英雄真是世上少見了不起的傢伙。
有一次,我陪著姐姐去看醫生。(不是親姐姐)
我姐坐在病人的位子就跟醫生說: 「醫生,這血脂實在太高了….」
醫生抬高眼睛看我姐一眼,她骨瘦如柴,站在不遠處的我卻白白胖胖。
「那個胖的,過來坐在這裏……」他指得是我。然後又對我姐說:「家屬不要坐在病人的椅子上。站到旁邊去,來,這位胖胖的小姐,妳血脂多少?」
「25」我說: 「醫生,我有低血脂症。」
「啥?」醫生抬頭看我: 「那血脂高的是哪個?」
我指指旁邊骨瘦如柴的姐姐: 「是我姐,她血脂有700」
看吧! 事情總是跟你想的不一樣。
我第一次發明了儲氫系統,在這之前的六年間,我從一個完全不懂材料&聽不懂學材料的在說什麼的傢伙開始。
每天我苦讀6小時關於材料與氫能的資料。6年沒有間斷過一天。
CK說,這個系統是妳發明的,我帶妳去專利事務所,談申請專利的事。因為慎重,所以我們也帶了亞美尼亞籍的研發長法漢博士及幾位技術同仁同行。
那家專利事務所叫做元勤,主事者是一位台大材料所的陶霖博士。他是個非常專業的好人。
陶博士看了我們提供的資料,與那個系統FR-500。他再環顧一遍我們一行人。
他也看到資料上,發明者排行第一名的是我。他忍了一會兒,開了口。
「執行長,你們不能這樣。」陶博士臉色很難看: 「不能因為妳是執行長或是技術長的老婆,或是老板娘,就把專利權人寫在第一位。這是違反規定的,沒有人可以這樣做……..我不能這樣幫妳送件…雖然我很想賺妳的錢….這是發明專利,不是那種不值錢的新型專利或新式樣……八啦八啦……….」
我們一群人,安靜地等他八啦完。(法漢聽不懂中文。逃過一劫。)
「陶博士!」CK很平靜地說: 「這一個系統,真的是執行長發明的。」然後我們公司所有人都點頭,法漢聽不懂,但因為大家點頭,他也點頭。
陶博士看著我們所有人,他應該是十分驚訝吧。跟他想得不一樣,雖然沒有撞到豬。
那是15年前的事情,到今日為止,我擁有5項個人發明專利,包括低氘飽和氫水的美國發明專利。
那個被陶博士八啦的系統。在那之後也申請到發明專利。
FR-500,就是現在用在奉氫站給氫友們奉氫用的那個方方的半個面紙盒大的儀器。裏面裝了500公升的低氘氫氣。充滿氫氣,可供1000人次使用。
FR-500在過去的四年半,已經幫助超過13000名患者。癌症 中風 自體免疫。改善或康復。
這世上的事情,總是跟人們想得不一樣。
話說此刻。2019年1月1日。AM:9:30。
昨天2018/12/31 上午。寫了上面的「偏見」「成見」,就停住了。
我本來要再寫一則「定見」,但是我被一通電話打斷,而我接了那通電話。是一位求助者,我耐心地說完那通電話,並請來電者到LINE上面,我可以給他一些資料….半小時後,他又來電,說的是同樣的問題,我又耐心地說明了,半小時候,他又來電……..
來電者在電話中再三詢問焦慮症,強迫症等等問題,從他反覆來電,我知道他真的有焦慮症的問題。或者當下,我應該寫這通來電的事情?…..
12/30上午前,我已經寫好一章,約7000字,我寫的是12/23日去參加「新生命教會」耶誕聚會中遭遇的事情。我在把文章PO上去之前。去小7買了咖啡,就遇到那個店員。
志工小北,兩周前,那天他奉氫完要離開奉氫站前走到我旁邊,問我:「志工氫,妳什麼時候要寫那個黑貓送貨員的事?」小北的女友也是8年的異膚患者。他對那個送貨員很有感。
我心裏想著,氫友的故事這麼多,要寫到那個黑貓送貨員,可能要投胎3次以上才能寫到。還要保證在投胎的過程中,不能忘記前世的記憶。
但12/30 去小7買個咖啡,我就遇到那個送貨員。
回來就插隊先寫了送貨員的故事。與12/23日遇到按摩的盲人徐師父的故事及多年前聲音沙啞的盲人姐姐。
問題是什麼呢? 分析:
1.奉氫站開始前藍色時期,因為氫水而結緣的所有故事。+奉氫站開始後玫瑰時期發生的所有故事。+志工氫人生中的許多故事。
這些記憶檔案十分龐大,已經佔去我腦袋中整個記憶體及可憐的「腦袋硬碟」。
我的腦袋硬碟容量十分不足,但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裏買一個新的「腦袋硬碟」。
2. 2018/12/12 我因為接了胰臟癌患者家屬的一通來電,我腦袋中的記憶體爆炸,大噴發,我開始將這些記憶以文字格式輸出,寫在「氫動我心」這個小說。
2018/12/12 ~2018/12/31 我輸出了一些。腦袋的記憶體停止發出噪音。
如果我繼續將腦袋的記憶以文字格式輸出,每天輸出 5000~7000字。
很可以確定的是,直到我死,應該只能輸出20%。
所以若要全部輸出完畢,大概要投胎5次。
所以我應該好好思考投胎轉世的技巧。(西藏活佛轉世的靈童能夠記得前世累積的記憶,真是一種「智慧資本」累積的偉大技術。)
3.退一步而言。
我是否只輸出奉氫站的部份呢?(只有4.5年)就可能在我死前完成吧! (突然聰明)
這20天來我用這個自以為聰明的方法,每天輸出腦袋硬碟中的記憶。不對勁了。
12/30那天我寫到聲音沙啞的盲人姐姐,寫到那一瞬間,盲人姐姐的聲音立刻跳出來,在我腦際迴蕩,雖然是多年前遭遇,那聲音清晰就如當下。我就哭了。(照這樣寫下去,在我寫到死之前,眼睛會先瞎。)
這段時間以來,我寫著,我發現,我的腦袋與我的靈魂共用一個硬碟。
我原本以為我可以冷靜地以文字格式輸出這些事。(昨天智利的simon還建議我將這些故事錄音下來,讓其他人去抄寫。)
如果記憶只是儲存在我腦袋硬碟,再加以研究投胎技巧或是人死後腦部保存技巧。或許有可能達成全部輸出完成的工作。
但。很不幸的。這些記憶,儲存在我的靈魂。可能因為靈魂沒有硬碟吧!所以這些應該被腦袋硬碟記錄不完的事,被記錄到靈魂硬碟。
氫氣與一切與我的生命有關的事。整個揉在一起,變成一個…..生麵團…..我無法再將麵團中的..麵粉…水份…堅果…..再各自還原了…..
4.更麻煩的是..
事情的發生有兩種。1.過去發生的事。2.現在發生的事。(很顯然,未來管不了)
不管我是從靈魂硬碟還是腦袋硬碟將過去發生的記憶以文字格式輸出。
但現在發生的事情卻不斷在發生。
不管是靈魂硬碟還是腦袋硬碟。只要與氫氣相關的人與事,就會發生..同時輸出與同時輸入的問題。
然。我的生命裏。只剩下「氫氣」這回事了。
綜上所述。可得:
1.就算以文字格式輸出,並且練成投胎轉世神功。但。50年後。還有「文字」嗎?
2.因為一直被讀者唸,我一直想到直接寫到奉氫站的部份。但。太難了。因為「過去發生的事」與「現在發生的事」(in put & out put) 嚴重干擾輸出的工作。
PS: 我還要工作,養活公司,還要帶CK去吃火鍋,CK說洗碗槽裏堆積的碗盤已經長出植物,是一朵黃色的小花。…….
解決方案:
嗯!….. 不管了。就亂寫吧! 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就算各位看倌覺得我一直囉哩八唆。也沒辦法啦。我的硬體出了些問題。
這一章,從去年寫到今年了。
靈感PS:
我認識一位探險作家,他一直在世界各地探險,南極北極或南美洲印加文明,非洲等等,有一次他提到沙漠,他橫渡了撒哈拉沙漠。我問他: 「在沙漠要怎麼開車?」
「沙漠沒有路」他說: 「就亂開呀!….」
我有一個客戶,是一個堆高機的工廠,那老板一輩子都在生產堆高機,是個極有經驗的老人。他帶我參觀工廠。(堆高機因位要壓重,所以是燃料電池極好的應用。)
「堆高機有兩種作動,1.舉高,將重貨叉起來。2.移動。叉起重貨移動到預定的位置。」他說話時嚴肅,眉毛像兩座山: 「所以,一定要注意。舉高的時候,不可以移動。移動中,不可以舉高。」
「哦~原來是這樣。」我崇拜他的專業: 「所以堆高機司機都會照這規定開…..」
「當然不是~~~」他回頭嚴厲看著我。
「蛤?那它們都怎麼開?」我弱弱地問。
「他們都亂開…..」
以上引證,支持了我「亂寫」的理論基礎。請不要再唸我了。忍耐是美德。
一位知名的導演K,曾對我說過以下這些故事。 他說:
「我爸爸是個警察,但是他的人生命標只有一個,就是挖寶。他一直深深相信在台灣北部的山區,可以挖到寶藏。於是他用他所有非值勤時間去挖寶。
我印象中有一個畫面,是我在山間看到一個洞,我爸爸從那個洞中爬出來,他上身赤裸,頭上戴著燈。全身都是黑漆漆的泥,就完全像個礦工那樣。
我爸爸堅持相信,終他一生,他會挖到寶臟。
他內心應該是愛我們的,也很愛我媽,他可能認為,他挖到寶藏後,發了大財。就可以給我們全家過富裕的生活。
我媽媽在我六歲那年離開我們。
那一天,她手上拿著一個小包包,停在門口,整個室內都很昏暗。門開著,外面有暗淡的月光。我媽媽站在門口,回頭看室內,然後她像是決定了,就走出門去。
過一會兒,我媽媽又走進來。還是站在門口,安靜地,像一個影子。又過了幾分鐘。我媽媽轉身再走出去,她的身影,沒入了月光中。
我媽媽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那時我很小,不懂得那是離別。
我爸爸,繼續挖寶,沒有停止過,他把所有當警察的薪水,都拿去投資在挖寶。
直到他過世,他都沒有挖到寶。」
他說這段時很安靜,他那時已有許多白髮,他的眼睛像深深的潭,沒有一絲波動。
「你怎麼知道你爸爸是愛你的呢?他不是一直在挖寶?」我問。
「我小時候如果跟我爸爸一起吃飯,雖然次數很少,但我爸會一直挾菜放在我的碗裏。我爸爸可能覺得他挾給我的菜,都是我愛吃的。」K的眼睛的潭,波動了:
「但剛好相反,因為他不知道我愛吃什麼?他也不知道我的習慣。如果碗中有好幾樣菜,我會先吃掉我不喜歡吃的。把愛吃的留到最後。」K望向遠方,笑了。
「我也是ㄟ。我會先吃掉不喜歡的,把我最愛吃的留到最後再吃。」我插了嘴。
「我爸爸挾菜給我,因為那是我不喜歡吃的,我會先吃掉….」K繼續說著。「但是我爸爸看到他挾的菜我都快速吃掉,他以為那是我喜歡吃的,所以就一直不停挾菜給我…….我就一直吃得很辛苦……」
「你為何不叫你爸住手?」我問。
「因為他夾菜給我的時候,他在笑….我很少見到他,所以幾乎也沒見過他笑。我只要一直吃著他挾給我,我不喜歡吃的菜,他就會很開心」他說到這裏,把頭微微轉開,不讓我看到他的眼睛: 「我如果跟他說,那是我不喜歡吃的菜,他就不會再挾菜給我了…….」
那段期間,K有一個電影工作室,在南京東路,一個破舊公寓的二樓,他們每周六傍晚有聚會,模式就是每個參加的人帶一盤菜。放在會議桌上排得滿滿的。然後大家就在那裏吃菜聊天喝酒。參加的人有導演,編劇,作家還有一些工作人員與朋友。我當時是年紀最小的一位,但卻是烹飪手藝最好的。那時我還不滿20歲。每周我都會準備一道大菜,例如: 東坡肉,生菜蝦鬆,佛跳牆之類的。去參加與聽故事。
K講的另一個故事,更讓我印象深刻。故事的主角是他的伯公。我不知道這些近乎信仰的怪癖,是否與基因有關。K說:
「我伯公十幾歲時,不知道跟誰學了一個技術。就是印假鈔。
不知怎麼,他迷上了印假鈔這件事,並且把印假鈔當成人生唯一的目標與志業。
剛開始時技術也許不夠精進,很快就被抓了。坐牢期間,他繼續努力研習印假鈔的技術,非常投入與專注。等到他被放出來,他又開始以升級的技術印假鈔。
之後,他就一直生活在,印假鈔—坐牢—再進修—放出來—再印假鈔—再坐牢–…這樣的循環中,直到他七十幾歲還有去坐牢。他活到八十幾歲。
我小時候有去他家看他,他會拿出一塊鋼版,說給我聽,例如這塊版改良得非常好,這樣印,你看有多細,這樣絕對不會再被抓了….等等。過不久他又被抓了。
我伯公有繼承到他爸爸留給他的一塊田地,所以他除了印假鈔,也是一個農夫。
那時我雖年幼,但我很想跟他說。他被抓。與他的技術(刻版)沒有關係。
反而是因為他的技術不斷精進,變成印假鈔界的武林盟主。市面上只要流傳精密一些的假鈔,必然出自我伯公的版。他被抓幾次,警察就認得他了,警察只要到他的田地上去等他,他去巡田水時,就可以抓到他。
雖然一直重覆這樣的命運。但是我伯公仍然非常堅持。他不願放棄印假鈔,也不願放棄他爸爸留給他的田。
他七十幾歲又被抓去坐牢前。他仍然跟我說,這是真理,沒有鈔票,用印的就好。直到他死前,他一生最瞧不起的就是 「中央銀行」,因為他覺得中央銀行的鈔票,那個版真是做得爛透了。」
K說完他伯公的故事。我回應了他一個比較不精采的情節:
「我哥哥唸小學國中時,考試成績不理想,他常常英文考4分,數學考2分。我有研究為什麼會這樣,後來我發現他寫考卷時,如果是選擇題,他會從第一題開始寫1.2.3.4. 然後重覆1.2.3.4.」我描述: 「我有跟我哥說,你如果都不會,你可以全部寫1或全部寫2…..這樣分數會高一點。但他從來不聽,就是要用他自己的方法….」
「很有趣!」K說: 「那是一種定見吧!他覺得就是要那樣比較好。」
「是定見,也是執念。」我說: 「定見會一直發展成為一種信仰,就像你伯公….」
「偏見」是能夠改變的。那位「車品不好」撞到豬的男士,以後只要有女士跟他說: 「豬呀!?」他一定會左右前後看看有沒有豬。
「成見」也是可以改變的。我那瘦弱不太會吃的表弟,第二年重考,考上了第一志願的榜首,重考期間,他仍然胃口很不好,瘦到40幾公斤。
而在吃飯這件事上,有著傑出表現的某位先生,並沒有變成英雄。大多他休息的狀態,他會變成一隻「有穿褲子的維尼熊」。
「定見呢?」定見是不會改變的。定見會慢慢變成一種信仰。或許堅持了整個人生。
不管那是不是荒謬的。
K導演伯公的故事,我人生之中,提供了極為重大的啟發。
雖然我不認識這位伯公,但他的印假鈔志業,他用一生去面對巨大殘酷的現實,堅持與至死不悔,在我心中,他的地位與切格拉瓦及孫中山等革命家是一樣的。
每一個革命者,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的信念與志業,之於當時的現實環境,必然都是叛經離道的。不是嗎?革命者是那樣孤絕而渺小,現實卻永遠那樣龐大無邊。
覺得革命是浪漫的。那是旁觀者。革命者是用他肉身及生命去拼博巨大的現實,想要改變什麼與將什麼訊息傳遞出去。
我開始做氫氣這件事已經20年了,我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比革命還難。每一天都在奮鬥。看不到盡頭。而且愈來愈難。
革命成功或失敗,亦或著壯烈犧牲都不是重要的。
真正重要的是那路上時時刻刻的考驗,那是生命的淬鍊,已經沒有回頭路。